6月 24, 2018

everything is understood



政治不只是封閉和架空的抽象政治,而是那些形塑了你認知和經驗的所有材料,而這些材料對於身處特定文化脈絡的人是有意義的,或者意義可以透過某種輕微扭轉被釋放。對意義的需要,也是政治的。

但是沒有歷史的人,怎麼會懂。

告訴別人什麼事值得關注或在乎是很可笑的,就像N說的,憑什麼要別人照著妳的劇本走。一個平凡的肉身不可能有什麼道德制高點,僅能在沈默中大放厥辭。對誰對什麼都不期待,一種想像中的低姿態:「我不過想要在這場演出中對得起自己罷了」,但那確實就是一個不存在的制高點,唯一能獲得的評語只有「可這不現實」。

儘管如此有些不害怕混戰而且聲音尚未被奪走的人還是能大聲說出他們的意見。儘管其他面向一開始就輸了,必須爭一些話語權。

為什麼跨越那個時間點會這麼痛苦難熬呢。心中的黑暗一湧而出,但我只是閉上眼因為什麼都做不了。我感到在一個巨大迴圈中再度回到原點,我或者任何人想要的人生都是不可實踐的,能有點餘裕的活著就很好,不是嗎,不夠嗎。可以擁有一些想要的,何必為自己的渴望感到難堪。渴望有地方容身,或渴望海灘假期。渴望也是政治的(沒有什麼比這更政治了)。

或許氣自己連最基本的也無法做到,完全壞了。

生活很難,除非你已經擁有了一切。其中的拉扯不是簡單的性別種族貧富肉體差距可以帶過,這是價值問題,也是真正的現實- 每個人追求的事物不同,而且即使價格相同,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卻可能完全不同。

生日那天在明治神宮抽了一個籤,大意是不要覺得沒人理解你,人在做天在看。我感到莫名安慰。一切存在的事物都已經被理解了,我必須經歷,是因為我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