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也只是無助的反撲。我想到樂生院,說過許多故事、最近逝世的湯伯伯,把我們當孩子的藍阿姨,一起喝過高粱酒的呂伯伯;我記得的不多,能做的更少了。我也懷疑自己有多少愛和勇氣。我不知道身邊還有誰,在聆聽著,所以我也不說了。但是有些人如此勇敢而熱烈,一代又一代地從火中竄出。
如今,種種新仇舊恨,一一清算。我想起了自己曾說的那句「如果他再選上總統,我就不回台灣」(雖然最後還是回來了),我如何地每次聽到文化部長就厭惡地想乾嘔。這不是平庸之惡、法西斯之惡,只是粗俗和腐敗而已。可恥的奴隸意識形態。
如何做到清醒卻不絕望?我只能用生命試著回答這個問題。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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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可以永遠流浪該有多好啊,但我太渴望家了。自由,安全,正義,真實,等等,等等。我太想要毫無保留的去愛,大多只是一廂情願。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或許是現在吧。但世界如此之黑。你逃不了的,要戰鬥就要永遠戰鬥下去,但戰鬥太過暴力,有時好累又好無聊...但孤獨一人如何戰鬥,甚至敵人都不來。我那已失去聯繫的弟弟也去戰鬥了,而我才知道失去的程度多深。我怎麼寫,沒有人在聽我說,如果有人在聽,也只是叫我閉嘴。互相理解,溫暖,幸福,渴望卻無法獲得的東西。邊緣之外還有邊緣,空洞之外還有空洞,一切是否其實與我無關。
我躲回自我的黑箱中,有多麼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