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 04, 2014

APR - JUN


君悅,香港




堯堯

高雄


一樣顏色

貓下去

在新竹老家玩追蝴蝶

美麗的生物

Spark ATT 
Alvo Noto

瑞典魚湯早餐

Booday

蛇目蝶嗎?

象山上

公司附近

公園摘的花,生日禮物
Wooloomooloo


大阪,可以放鬆吃飯抽菸的小咖啡店
若草山,奈良

                             
胡亂座,京都

伏見 
宇治 
宇治金時

一乘寺


詩仙堂(我在模仿海報)

中谷甜點

Elephant Factory

龍安寺

和釀良麵,京都

在日本不忘喝啤酒看世足

小雜記

日文學了一陣子,感觸是,學任何語言最重要的是學會傾聽,找到自己內在的語言,不然講話再像老外也沒有用,就像演戲只會背台詞。(我今天在公車上看到一個台灣男跟美國男大聲聊天,台男的美腔蠻標準的,雖然聽得出非母語,但是內容很混亂,我聽了十分鐘都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或許只是想在公車上練習英文,後來美男就都沉默了。我不是批評他,只是藉此自我警惕。)

日語非常重視「感同身受」和「意在言外」的表達,另一個層面說就是,社會共識可以逼死人。班上的阿姨都很用功,但大多只在乎買和吃和日劇和送小孩出國,這樣沒什麼不好,我也喜歡這些。不過當各種文法變化越來越難,我感到已經進入了一個不同世界、探索著它的奇形怪狀。在擦撞中適應一種語言,從來不輕鬆也從來不無趣。

不只每堂都遲到(慚愧),因為實在也不擅長也不太花時間複習或強記,所以更多時候,我是在等待。像嬰兒等待長大那樣等待。


經驗證明了我是對的。光是持續九個月每堂課聽日文老師講話,我還是得以從一開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和單字背不起來,到現在語感大幅增進(雖然日文還是極爛)。我可以感覺那些細微,透過重複的接觸確認事物和文字的形貌,然後可以生活在那意義隨時會瓦解的陌生語言世界中。或許這就是它們所謂的天分。也就是說,擁有面對未知的勇氣。

為什麼對其他事情就不能如此呢。

或許容易對已知的事物感到厭倦,是我歷史和藝術史怎麼樣也念不好的原因。什麼事情都被說完了,而且都是你在說,如此零碎,如此片面,死氣沉沉,既不真實,似乎也沒有意義。

「真的要去背這些東西嗎。但是這些是什麼呢。」我渴望去學,卻卡在無力感之中,好洩氣。

昨天讀完了《哈德良回憶錄》,後面的創作雜記讓我覺得很感動。這才是我想要的歷史啊,生命所淬煉出的純粹精華。當然那是不存在的東西,因為不存在,所以成了藝術,有形和無形同步發生。除了Marguerite Yourcenar她自己,一定有非常能懂她的人支持她完成這一切。因為,我們是多麼需要有一個傾聽著的對象,來確認我們所說的話是否(對任何人)有任何意義,而不會是一種偏執的自言自語(當然,如果要那樣也沒人能阻止就是了)。




9月 19, 2014

斑馬、斑馬,你睡吧睡吧




第一次聽到宋冬野〈平淡日子裡的刺〉時,我哭了。(雖然那MV真的很煩。)不知道是生活讓我失望了,或我讓自己失望了。我覺得只能被強迫著誠實面對自己,而那過程總是痛苦傷人。一聽到轟轟烈烈或戲劇化的對白我就來氣,自始自終只想平平淡淡過日子。太頑固而無法看清,其實不會是平地起波瀾。我討厭激動爭吵,討厭悲哭到無法呼吸,討厭那密密地壟罩著我的暴力,討厭做錯事、痛和流血。有時我能靜靜地走開,有時我不能夠;不能夠的時候,與地獄無異。地獄無非是因為我無法對自己誠實,以為可以克服本能或忽略它。

宋冬野真正好的是那些動物歌。或許人之所以不幸福,是因為跟自己體內的獸性失去了聯繫,卻又無法真正跨越它。「斑馬斑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費著我寒冷的年華/你的城市沒有一扇門/為我打開啊/我終究還要回到路上」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追求快樂不過是很簡單的事,可世界很複雜。愛很重要,可是溝通很難,已經不再是純粹的什麼。說很難,算是委婉了。我們是如此地不成熟,做不了動物,也不懂做人。

幻滅必須一次又一次地發生。直到脫下所有一廂情願的妄想,直到再度赤裸如初生。
我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失望。不要害怕從迷亂之中醒來。時間到了,就能重新上路。或者不想上路也不行。


秋 九月十九 從何說起。



"There was no solution, but that universal solution which life gives to all questions, even the most complex and insoluble. That answer is: one must live in the needs of the day—that is, forget oneself. " - Anna Karenina


"And all I ever want/Is just a little love/I said in purrs under the palms/And all I ever want is breaking me apart/I said to the thing that I once was." - Toes, Glass Animals

"Oh, has the world changed, or have I changed ?" - The Queen is Dead, The Smiths


我想記得所有事,同時又想把所有事給忘了。我想對自己很誠實,但往往一面追逐、一面逃竄。許許多多期待與恐懼,逐漸中和為一種心灰意冷的偶有平靜的黯淡。憤怒,但又事事接受了本身的無能。然後,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有什麼用-這種可怕的功利主義,使人感到徒勞無功又欲罷不能。事實是,只有在沉默中我才真正地身處混亂,成為混亂,明白混亂的必須。我渴望進入的,不過是一道赤裸的牆,可這牆其實很卑微,它的毫無用處正是我必須接受的,無論怎樣也不能克服的。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中,我相信「一如往常」的力量。我相信它保護我免於瘋狂,甚至免於死亡。我相信它彷彿它是一個咒語或一種儀式,彷彿人能力挽狂瀾地抵抗時間,彷彿人能像深海沈船一般地活著。明明知道不能。即使模樣歪七扭八,我仍堅持做個正常人。

當然這很愚蠢。如果世界正在毀滅,正常其實很瘋狂。但隔著一點距離去看,這些偽裝和掙扎都可以原諒。一個完美主義的損壞的人必須承擔多少,無法計量。不管起點是什麼,所謂命運只是人跟自己作對。我知道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也知道,要是能過去的話就會好了。

昨天是奶奶頭七,和弟弟一起回新竹上香。沒有任何儀式能幫助我哀悼,這一整個星期以來,我都在想這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哀悼。不知道如何衡量失去。我感到自己的茫然很不適切,卻很真實。奶奶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直到漸漸地誰也不認得,而這段漫長的時光裡,我從二十一歲長到三十一歲,奶奶不在我身邊,我也不在奶奶身邊。她曾是來自江蘇的少女,我也曾是少女。我想至少快二十年沒吃過奶奶做的珍珠丸子,但仍以為記得那味道。

晚上在家找出一些老照片。照片強硬地說服了我我們曾真的那樣活過,即使我幾乎不記得。家人一起看電視,討論蘇格蘭獨立公投和幹譙台灣政治的黑暗。雖然我喜愛也想念蘇格蘭,但其實很高興自己在台灣,跟家人在一起。我畢竟不是蘇格蘭人,要是沒有家,沒有愛人在身邊,我該是多麼迷惘。我已經一個人走得太遠。我所求的僅是自由,但是自由好難,不是你能向愛你的人或敵人或神懇求的東西。時間帶走一切,權力摧毀一切,我無能為力。當一切結束之後,我或許會感到自由,或許會感到孤獨。

我不知道。

我依然上班、吃飯、睡覺、讀書、上網、看電影、聽音樂、作夢,但不想對任何人談這些。我不想跟任何人談任何事。我喜歡被撫慰,但事實上我又不想被撫慰。我想寫作,卻不再需要強迫性的寫作,就算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就算我什麼不是都無所謂。並非總是憂慮惶然,而是有時幸福,有時悲傷。有時灼燒得忍無可忍,有時冰凍到一觸即裂,或是介於兩種狀態之間,我不確定。生活令我感到太困惑,到我懷疑自己腦子完全壞了的地步。精確的描述又有何意義,如果能感受到的只是渾沌。我在一如往常的生活與無休無止的精神渴望之中,徹底耗盡了所有的能量。

想問奶奶,死亡是否令她自由,究竟通往何方。我純粹只是,想知道。

3月 28, 2014

nothing personal

佔領立法院、學運爆發至今已經過了十天,在我心裡激起了各式各樣的情緒,生活也徹底亂了套。主要的感受是憤怒,第一天我就發了燒,頭重腳輕。我從來不是什麼政治狂熱分子,更不是群眾運動的料。我沉默、疏離、欠缺認同,對於以各種形式加諸於人的暴力,從未想過可以反抗,我只盼望可以學會如何保護自己(無奈至今仍未學會)。但是那種粗暴的侵犯使我狂怒了。我睡不著,拼命地想要理解。

或許那也只是無助的反撲。我想到樂生院,說過許多故事、最近逝世的湯伯伯,把我們當孩子的藍阿姨,一起喝過高粱酒的呂伯伯;我記得的不多,能做的更少了。我也懷疑自己有多少愛和勇氣。我不知道身邊還有誰,在聆聽著,所以我也不說了。但是有些人如此勇敢而熱烈,一代又一代地從火中竄出。

如今,種種新仇舊恨,一一清算。我想起了自己曾說的那句「如果他再選上總統,我就不回台灣」(雖然最後還是回來了),我如何地每次聽到文化部長就厭惡地想乾嘔。這不是平庸之惡、法西斯之惡,只是粗俗和腐敗而已。可恥的奴隸意識形態。

如何做到清醒卻不絕望?我只能用生命試著回答這個問題。或者。

____

要是可以永遠流浪該有多好啊,但我太渴望家了。自由,安全,正義,真實,等等,等等。我太想要毫無保留的去愛,大多只是一廂情願。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或許是現在吧。但世界如此之黑。你逃不了的,要戰鬥就要永遠戰鬥下去,但戰鬥太過暴力,有時好累又好無聊...但孤獨一人如何戰鬥,甚至敵人都不來。我那已失去聯繫的弟弟也去戰鬥了,而我才知道失去的程度多深。我怎麼寫,沒有人在聽我說,如果有人在聽,也只是叫我閉嘴。互相理解,溫暖,幸福,渴望卻無法獲得的東西。邊緣之外還有邊緣,空洞之外還有空洞,一切是否其實與我無關。

我躲回自我的黑箱中,有多麼黑。



3月 15, 2014

A novelist

"所有人都有自己辛苦的工作。真正的工作總是非常艱苦的。我現在正好是幹不了這份工作了。50年來,日復一日,我毫無防備、毫無準備地面對着下一頁稿紙。寫作對於我來說是一項自我保護的事業。如果不寫作,我可能會死。所以我就寫了。拯救我人生的是頑固,而不是天賦。對於我來說,幸運的是,幸福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對自己並沒有憐憫之情。儘管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賦予這樣的職責。也許寫作曾經保護我,使我免受更糟糕的威脅。
Everybody has a hard job. All real work is hard. My work happened also to be undoable. Morning after morning for 50 years, I faced the next page defenseless and unprepared. Writing for me was a feat of self-preservation. If I did not do it, I would die. So I did it. Obstinacy, not talent, saved my life. It was also my good luck that happiness didn’t matter to me and I had no compassion for myself. Though why such a task should have fallen to me I have no idea. Maybe writing protected me against even worse menace."
 
全文
今天剛好讀到《瑞典日報》與Philip Roth做的訪談。文中說他51年之間寫了31部作品,如今宣稱封筆了。十年前在圖書館借了美國戰後三部曲,後來還有《垂死的肉身》,算是讀過1/10吧。第一本應該是《人性污點》,看了電影之後看的,再來才是紅色和黃色那本。Roth實在太會寫小說了,背對現實以文字建起一個平行世界,真誠、精彩,卻是揮不出去的漠然。漠然,才可以自由地、毫無顧忌地寫。Roth自認毫無自憐之心,Jonathan Franzen則稱「無恥」為其作品之精髓,我多希望自己也能進入這種境界。(不過真要說的話,Michel Houellebecq 更加無恥,我對他的愛也因此更深一層。這兩個自戀男都很常被罵。)Roth在這裡不諱言地坦承小說家在意的是"the scrupulosity of his style",畢竟偉大的想法根本寫不出好看的小說,最終還是如何建構起一個完整精神世界的技術問題,文學的問題。不為了任何人,不打什麼人類思想的大旗,寫作只為了寫作者自己。(繼續被罵)

相對於處處皆是的平庸惡者、偽善者,小說家的「漠然無恥」多麼可愛啊。






3月 12, 2014

recompose




 


〈夏〉一直是《四季》裡我最喜歡的一篇。第二喜歡的是〈冬〉。

大學時則聽遍了Max Richter的所有專輯,寫下不少劇本和文章。

我性格裡有某種太過劇烈的東西,擺盪在巴洛克和極簡主義之間;大學時的好友很貼切地稱我為「摩登原始人」。無所適從,一個人躲在洞穴裡嚴厲地悶燒,熱熱撫摸那些我四處撿來的新東西。

在音樂裡我不再感到膽怯、失落和罪惡。與生俱來的痛楚被理解,生活也獲得了一致的節奏。

我知道我終究要睜開眼睛去看發生在四周的事,好好地活著。但有時可以離開一下下也挺好的,或許沉澱之後即是大躍進,你的風景已和別人全然不同。



3月 11, 2014

O R C A S



記得那時還在Glasgow,拉了Kris一起去看Orcas在知名酒吧地下室的表演。現場只有小貓兩三隻,我們坐在左邊靠舞台的小圓桌,我點了一大杯啤酒,消磨時間,培養情緒。舞台很暗,兩名從西雅圖來的瘦瘦男子醞釀了很久才開始表演。我甚至連他們的名字-- Benoît Pioulard和Rafael Anton Irisarri --都無法完整拼寫出來,更不知道怎麼念,卻已經感到很著迷。

那是一場很奇特的表演,吵得令人頭昏,皮膚都在震顫,卻給人安靜的感覺。既清冷,又親密。非常非常優雅。

試音中,照片是從他們的Tumblr找來的。

今天想到虎鯨也兩年沒出新專輯了,去他們facebook晃晃才發現出了新歌,連聽了三遍。略受撫慰。

3月 10, 2014

come full circle


這兩天放假,卻仍心神不寧、噩夢不斷。對工作的不安、對創作的渴望,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反覆出現。醒來,用手機抽了一張卡片,是聖杯七。聖杯七的意思或許是說,我已經喪失了與現實的連結,成了一個自己都認不得的怪物。用各種幻想和不存在的機會來迷惑或安撫,卻不明白錯失了什麼。

早上讀Think, Fast and Slow的時候,剛好讀到"sunk-cost fallacy"(p345),似乎不約而同地為這種狀態提供了解釋。為了合理化過去的付出,抗拒承認失敗,告訴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放棄,只要繼續付出就能達到心裡的期待;在罔顧是非的論調掩蓋之下,狀似堅定,實則不顧一切地走上死路。

直覺和理性都要求我重新評估,生活卻不允許,霸道地將我拖進它的洪流之中。我感到一直以來,我的命運都是如此,即使從前我並不輕信命運。人們會說,一切都很好的,妳擁有許多,妳不要不快樂。

我沒有不快樂,只是欠缺一種精神上的安寧。有一頭白日噬咬,夜裡撕扯的野獸,無視於我安適生活,無處不是牠爪牙之下。而這些,我都無法說明。


昨天我去看了Philomena。裡面有一幕令我印象深刻,就是當Philomena和阻擾她們母子團聚的修女面對面時,她說,我原諒你,記者Martin說,就這樣嗎,你什麼都不做?Philomena說,這對我來說並不容易,但我不想要一直憤怒,我不想要變得像你。Guardian的影評分析,Philomena並不是出於盲信而選擇了原諒,而是基於一種實用主義。我會說,她在兩種生活的可能中,選擇了她覺得比較好的一種;她明白她已經失去了兒子,即使一生怨恨也換不回。那確實很難。沒有高調控訴,沒有"making scenes",Philomena雖然笨,卻有面對生活的勇氣---那是想得太多、懂得太多之後往往就會失去的。Martin一直在跑,從英國跑到美國,短暫逃離了原本昏暗的職業軌道,遇見了愛讀小報和羅曼史的「蠢婦」Philomena,才腳踏實地找回了一點人性。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把這一切連在了一起。
最後或許可以用Martin在電影裡引用艾略特的那段話來總結:

"We shall not cease from exploration, and the end of all our exploring will be to arrive where we started and know the place for the first time." - T. S. Eliot 



3月 08, 2014

"Our careless life style, it was not so unwise. No."

Real Estate上星期才出了大受好評的新專輯,喚起我對這個團很模糊的印象。因為實在太模糊了,所以不找來聽聽看的話甚麼也想不起來。

好像躺在連綿不斷的吉他聲上漂浮著,甜甜的歌聲就像是撒在濕潤身體上的陽光。蠻舒服的嘛。那種感覺的音樂。

Green Aisles 是2011年出的,我想了想當時我在幹嘛,然後決定了我肯定沒聽過這首歌。沒聽過的歌,聽的時候卻好像想起了年輕時什麼難過的回憶。想起了那些遙遠的路,迷失的旅程,雖然歌裡有藍藍的天,綠綠的樹,心還是痛了起來。
Under dormant trees
Under bright lit skies
Mountains of maple leaves
Standing side by side

The phone lines
The street lights
Led me to you
And if you just sit tight
I'll be there soon

All those wasted miles
All those aimless drives
Through green aisles
Our careless life style
It was not so unwise
No

3月 06, 2014

I Love My Dad by Sun Kil Moon



這兩個星期都在聽Sun Kil Moon的Benji(2014)。很久沒有如此確切地感受到民謠的力量了,那種質樸地說故事的方式,或是那些哀痛又溫柔的訴求。第一次聽的時候,讓我感覺特別強烈的是Pray for NewtonRichard Ramirez Died Today of Natural Causes,聽完之後彷彿既迷惑又全部明白了。

不過今天早上我賴床的時候,用手機在枕邊撥放的是這首I Love My Dad,因為中午很難得地要跟我爸吃飯。我喜歡Mark Kozelek並不大談父愛之神聖,悠悠唸唱每件記憶中意義重大的小事。結尾也很療癒:
I ain't trying to say my dad was some kind of a perfect saint. 
When something set him off, 
I hit the floor quicker than what Mike Tyson did to Ricky Sveen. 
I hit the floor so fast, but that was so long ago and we both moved past.
My life is pretty good, I owe it to him. 
My dad did the best he could.
 這種不可理喻,就是親情。

3月 04, 2014

FEB 22 - MAR 2

藍貓來訪

陽光
銷魂蘿蔔糕
風大

天書

Kafka in Cama

天氣晴

小藍花

鐵盤晚餐

日文課

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不是心情混亂而極度疲憊的。感到力氣一點一點地在變少。一點一點地在變得微小而沒用。最近工作是忙,但一碼歸一碼,這種虛弱或許早就已經成為常態了吧。我已經太習慣了。 

去年十二月,放棄了上法文的念頭而選擇報名了日文課。時間過得飛快,沒想到在我經常遲到、懶惰沒有複習功課的情況下就上完了倒數最後一堂。下課時,我刷卡付掉了下一期的課程費用。就算幫自己打打氣也好,至少感覺前進著。早上出門前在電梯裡遇到房東,他說我現在要去上班嗎我說沒有,要去上日文,一手還抓著吐司。房東說年輕真好,還有力氣上班又上課,但是身體也要照顧,早餐不要吃得那麼匆忙。突然驚覺到,被當成小孩子了。 

或許是因為不帶有任何目的的做這件事,所以心情反而輕鬆吧。即使只是小孩子的程度,聽見自己口中說出陌生語言的聲音,還是令人感受到振奮,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我想到電影〈偷書賊〉裡那種純真而浪漫的信念,想到Max說"Words are life, Liesel. All those pages, they're for you to fill."如此不厭其煩地從頭開始學一個語言,其實也是同樣的心情。

或許亦是偏執地想自我證明的另一種方式。

2月 22, 2014

FEB 15 - 22

百合
 

蔡志松〈小玫瑰〉

大學時喜歡的攝影師

日子

蕁麻疹 Urticaria


凋謝之前

五指山

西藏,13世紀。美極
又冰又甜的早餐咖啡